北韓 | 你想看真正的共產社會生活,就必須到北朝鮮瞧一瞧

幾年前,全世界的集權國家就只剩下緬甸、古巴跟北韓,這三個國家彷彿跟世界脫了勾,不過隨著歲月如梭,再強的軍人政治也有下台的一天,緬甸的翁山蘇姬上台,古巴的卡斯楚逝世,改變了這兩個國家封閉的命運,然而北朝鮮卻不為所動,即使強人領導金日成與金正日都已離世,這兩位所留下的社會主義精神仍然支配著整個北朝鮮人民的生活。

你想看真正的共產社會生活,就必須到北朝鮮瞧一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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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北朝鮮,彷彿霧裡看花,這幾年國際新聞總是把焦點放在新的領導人金正恩身上,由於他的體型與靦腆,身邊的人總笑稱「金小胖」,好似鄰家的小胖弟,只是他做出清算舊政府、噬殺兄長、試射飛彈等新聞,包括把人用砲彈射出去,還有用惡犬咬死人,這些新聞總讓人不寒而慄,加上脫北者口口聲聲哭泣的控訴北韓軍方的慘無人道,更讓人想一窺朝鮮人民的生活,事實上朝鮮早十幾年前就已經開放觀光,但貧乏的觀光資源讓人為之卻步。

瀋陽的陳導遊十幾年前就已經帶團踩線朝鮮,他說從丹東一路到平壤待了五天,五天從來沒吃飽過,回到丹東第一件事就是把車票改了,一堆人上餐廳叫上一桌肉狂吃猛塞,朝鮮把觀光客也餓壞了,於是這幾年在餐飲上改善許多,無法玩得盡興,也要讓人吃飽。

1.北朝鮮不開放自由行,只允許跟團

說實在,朝鮮到底有什麼好玩?有點見人見智,朝鮮當今完全不允許自由行,只能參加國家營運的旅行社,事實上,北朝鮮小到路邊的雜貨鋪到大型的建設,都是國營,不允許私人企業,就連路上的計程車都是國營,我問了導遊「都沒有私人的嗎?」李導說「沒有的。」

所謂的朝鮮跟團,一連多天就是無止境宣揚朝鮮的金式主體思想文化,導遊只帶你看好的一面,禁止你探訪所有民宅,跟人民溝通,不能拍攝軍人,不能拍攝軍事區域,就連當地的人民也不喜歡被拍照,下車會說「這裡可以拍照」,還有「這裡不可以拍照」。或許是思想一致,朝鮮國家歡迎觀光客,除了南韓以外,全世界都可以來此旅遊,只不過當地人民似乎就沒那麼熱情,許多民眾看見觀光客閃都來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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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出發之前,一群成團的人總戰戰兢兢,有人說「來北朝鮮觀光的遊客,大多也去過了許多國家,並不是要來享受跟遊玩,更多是體驗未知的紅色地帶。」

目前北朝鮮的跟團方式有兩種,一種是跟台灣的旅行社報團,第二種是直接接洽中國的旅行社報團,兩種的區別是台灣領隊跟中國領隊,還有台灣團費用比較高,若自行飛到丹東或瀋陽報團,費用比較低廉,只是可能就需要跟當地人一起拚團進。台灣沒有直飛平壤的飛機,當然未來會不會有,也就要看開放的程度了。

2.進入北韓的方式只有兩種,火車跟飛機。

進入北韓的方式也有兩種,一種是從丹東搭火車進入,另外一種從北京、瀋陽、上海、海參崴搭定期航班或是包機進入,這次跟團是飛機進入,火車出,體驗全世界最差的航空公司「高句麗航空」以及搭安檢最麻煩的「平壤-丹東」列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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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都會在中國待上兩晚,進出各一晚,這次是瀋陽一晚,丹東一晚,平壤三晚,元山一晚,金剛山一晚,主要的路線就是經典的平壤市區觀光、板門店、開城高句麗博物館,外加朝鮮第一名山金剛山。

說真的,若只是想沾醬油,我是只推薦平壤、開城之旅就好,實在是因為朝鮮的基礎道路太糟糕,糟糕到讓身為遊客的我感到完全悲劇,這些年在萬惡美帝的制裁下,朝鮮的物資非常缺乏,從平壤到元山的馬路沒有柏油,果然整路上就像騎鐵馬一樣,搖到屁股都歪了,臉也綠一半,如果可以就航班進出,搭火車也是要整整耗掉一天時間,若是體驗就算了。

過程中,我實在不解「為什麼要花大錢來折騰自己呢?」畢竟朝鮮的團費不便宜,光台灣報團就要將近五萬,這價格都可以旅遊歐洲名勝古蹟,為什麼我來這呢?不就是為了難得一見的集權社會。

3.北韓真的那麼可怕嘛? 其實一點都不,只是不自由而已

從一下飛機,整天就被兩個導遊前後包夾監視,入夜進道外國人專屬飯店後就哪裡都不能去,無法上網也無法跟當地人聊天,你唯一能了解朝鮮的管道就是問導遊,而這裡的導遊介紹朝鮮就像是跳針的發音機,每天都要重複著「金日成-金正日」的主體思想與朝鮮人民幸福的概況,把平壤式區的每一棟樓都背的滾瓜爛熟。

「這是未來科學家園區,這是我們金正恩主席…@#$%!」,巴士司機每經過一次,就要重複一次,李導常說「你們想知道什麼,我都會告訴你。」只不過一問到敏感問題,就會自動跳掉,諸多限制下好像變成了另外一種楚門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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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導遊之外,還有一個見習生,她自我介紹「我是平壤大學觀光系的大學生。」但怎麼看就像是國安人員隨團監視,任何一個人只要出了門,就看他們慌張到不行,走遠點,馬上就叫你回來,更別說半夜你想偷溜。

或許也沒打算搞怪生事,聽多了之前到朝鮮旅遊的人被關到死,就明白這裡不是可以開玩笑的旅行地,彼此安分守己的按照行程走,好處是這裡也沒有購物銷售,畢竟賺多賺少都是國家的,只是每一天都覺得異常的詭異跟虛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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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每一張臉孔,每一個動作,每一個微笑,都像是跟你演出來的,就連人民大學習堂裡面的看書的人似乎都像是個演員,你不知道這是真實的美好,還是虛偽的演出。

4.不是沒有網路,只是網路貴到你也買不下去

打開手機,除了無訊號外,完全無法漫遊,當然WIFI也毫無用無之地,所有飯店跟餐館都不提供WIFI服務,你連用VPN翻牆的機會都沒有,目前聽說可以購買200美金的SIM卡,必須還要加值50美金,有極少的流量約50MB可以使用,大概打開網頁沒幾分鐘流量就沒了。

在這裡你可以享受極度的安靜,不被網路所箝制,若想戒了網路重癮症可來這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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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.可以帶相機、電腦,不能帶韓劇、美劇

進入朝鮮不可以攜帶報紙、相關政治敏感書籍,阿姨出門前攜帶了台灣婦女報紙在出國時就被沒收了,也不能帶韓劇、美劇,盡量相關的都不要攜帶入境,以免麻煩。不過可以帶相機、電腦,過關的時候要申報,聽說出關的時候要檢查是否有拍不好的照片,會當場要求你刪除,很幸運的是我這次並沒有被查核相機內容。

朝鮮使用的貨幣是朝鮮幣,旅遊者卻不能使用朝鮮幣,只能攜帶美金、歐元跟人民幣,事實上人民幣是最好用的,建議入境的時候可以兌換人民幣,你可以在旅遊商店購買朝鮮紀念幣,卻不能兌換朝鮮幣,而且朝鮮嚴禁出境時攜帶朝鮮幣。

這裡沒有刷卡,也沒有ATM提款卡,建議入境時就要攜帶足夠的金額,而且朝鮮沒有給小費的習慣,畢竟這裡是人民公社的概念,他們也不缺你給的錢,另外千萬不要施捨給老人跟小孩,聽說有人因此遭受到麻煩,但可以帶一些零食給當地的小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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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真的,走完一遭朝鮮遊,大部份的團員都說「下次不會再來了!」
畢竟拉車時間讓人折騰,吃的飽,但不算吃的好,
風景優美,但說不出的沮喪,
但我想若有機會還是想再來走走,畢竟一回生,二回熟,
看看接下來朝鮮的變化是否隨著政治時局的改變,也變了更加不同。

回到家,我跟爸爸兩個人就笑笑地說「我們是奉行媽媽的思想主義生活」,
朝鮮是要回到家之後,就有了很多故事可以說的國家。

雪兒Cher
雪兒Cher

台灣桃園的作家、心懷自由流浪者
相信孤單也是美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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